第二章 不可理喻的家人
1 i- a8 S7 j# U6 }' h, r3 E3 M
) y9 \3 n$ @8 _3 @% E' y6 |6 F! t) q0 L, ?" I8 q" g7 Q) @( E' C7 B( N
「喂…我說…他到底幾時才回來啊！」盤起了雙腳，披著睡袍的我不悅的看著電視，不滿的向媽問道。
( s$ |% ~0 Y, O- Z/ G5 w 「他說要去吃個飯而已，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晚呢。」媽也坐在我的旁邊，看著電視。
! |( w7 q4 y7 [# X' |9 U
( F8 @8 k9 e, i5 R 現在的時鐘是一時正，我坐在這個沙發上已經持續了四個小時了。
% M; p! w: h. x, _& ~6 I6 O
「我說…吃個飯有必要這麼久嗎！」我的忍耐能力也將至極限了，就連我也感覺到我的大陽穴已經出現了青筋。
3 x; w& c, R" n4 c 「哎呀呀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！」看著電視劇的媽，仍然是一臉專注，一點兒分心也沒有。
* ~2 X z- ]; v# w
0 O0 f* o; [3 r( k! O
「你最少也要告訴我…明天我要怎麼上學啊！」愈來愈不耐煩，我試著去想明天的事，結果一個問題立即出現。
. ^# ~. H( r+ V+ }
「哦…你要穿裙子還是穿褲子？我是認為兩樣也可以的哦！」說著，媽不知道在哪裡弄來了一套女裝校服，甚至目測上去，連大小也是剛剛好。
- V! ?5 w: `) d& d% \! H" ?# v) x+ _
# E! t8 V- x6 C2 q 「老媽…」看到這個場景，我實在是暈死了，為什麼她好像早有準備的樣子…
$ U; q! j% n; ? @% X
等等…早有準備？這得確認一下：「老媽…你這是什麼意思…為什麼連衣服也準備好了。」
8 W* H4 T* ?& L# y- O
/ d$ O7 A) e: S: l( _4 B9 C 媽好像被抓到錯事的小孩子一樣，表情一變，立即說道：「沒…沒有…」
, F- \; m1 H' }& g5 Q 「怎麼看都非常可疑…」我想著，愈想就愈不對勁：「這枝藥水的存在…你得知了幾天？」
- w) r& @- k* D, V. v1 ]
「我記得…好像差不多一星期了吧？」媽想著，突然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。
3 G. A/ h3 ]& y/ \' ?2 C9 n 「老媽…你是早有預謀的吧…」我強忍著怒火，盡量冷靜的道。
7 O/ }6 k- z3 X3 y; r5 o$ Z0 J8 f 「呵…呵…呵…電視劇真好看呢…」媽轉過頭來，生硬的笑了幾聲，又做作的看了看時鐘說：「哦！好晚了！還是快點去睡吧！」
6 y$ ?- K* {" i8 Y `* i 「喂！老媽！你給我說清楚！」我還沒來得及說完，媽就已經竄到房間裡去了。
% N% n* d" {. A* N
「可惡的老媽…」我不忿的說著。
+ g# ]1 @5 r$ B# Q
5 Z7 X/ i, m7 O. \ 「叮咚∼」響亮的門聲，突然從門外響起來。
[+ v) Y3 A( a! Q4 U3 P 「姨媽！表弟！我回來了！」表哥還是穿著研究生的服飾，以前看都不覺得，怎麼現在看起來，表哥的樣子帥氣了這麼多的…
7 @# P B4 b, {$ W" u) h" U) D+ o: _
喂…我在想什麼，哪有男的會說別人帥的！
# o3 A8 l1 Y6 N
2 K% l( a; y: j% M5 S# D7 R- _ 「表哥！」當然，我也不忘正事。
7 \# [' ?+ {% r4 b2 q# x
表哥把門關好之後，把身子轉了過來，看到我的臉，立即驚叫了起來：「我不記得有過這麼漂亮的表妹啊！」
! T1 P4 l- Q" v& F
, w% d9 b5 D! Y2 r& I8 g+ O 聽到這句話，我理應是生氣的，換著是平時的我，我應該已經把拳頭往他的面給打過去了吧。可是這一刻，我卻感到有點飄飄然…
& o+ p! ~' f$ w& `0 U1 A
喂…只是藥物的作用讓我變成女性的身體而已…我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對吧？是這樣沒錯的吧！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想過成為女生耶！
( c9 F: r! ?+ ~& b. K9 [7 b, q
+ C- z* k! G* [$ G" N 「表哥！別鬧了…」明明我的腦袋不是這樣想的，但是我的聲音卻愈說愈小聲，甚至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。
, M/ k: z1 f0 W0 K' K
4 B4 P% `' T6 \$ A( `: r$ G 我再說一次…我是男的！
+ M0 ] s$ H( }( V
5 a& C- S: t" n3 W, V& _0 w# i
表哥專注的看著我的臉，突然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樣，疑惑的問道：「該不會…阿彤？」
j5 Y% P% u q% o/ j* {% {" n y
「總算你還有點人性…」我無奈的嘆了口氣，立即道：「你就給我詳細的說清楚吧…」
' Y& o4 D0 G6 c. j: U4 H/ [1 v' e+ j2 f
「說？說什麼？」表哥一臉奇怪的說著：「這把聲音…你不會是因為外表像女生，現在還想玩同性戀吧！我不好那玩意的！不過…你這樣子好像還真的比女生有吸引力耶…」
. Z/ a$ ^& M$ Q4 u
_% V# s5 i6 K- L7 z4 ] 聽著他的話，我的臉色頓時黑了起來。
+ H5 Y; T+ S- ]$ n2 U$ `
「表哥…你說什麼？」我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，我的怒氣已經幾乎按捺不住了。
3 d* m; c% f0 v; v3 p 甚至，我已經感覺到我的牙齒在「喀喀」作響了。
6 u: A" l; b! ]% u2 B
]8 ~) k/ l w) C$ B: t
「咦？不是這樣的嗎？」表哥就像是鬆了口氣一樣：「還真的嚇到我了…說起來…你這麼晚也不睡，還把頭髮束得這麼像女生的等我…是想做什麼？」
+ ~ f F- m* a" x) j: O4 U0 H8 n3 X# H8 T7 J1 V* n4 g8 S
「白癡表哥！」我不滿的往他的臉上伸了一拳，才冷冷的道：「應該是我問你！你無緣無故給我做什麼變性藥水做什麼！害我現在…」
" H6 O6 S- s' F3 [! A) P 為什麼我會突然說不出口的？我只是想說胸部這麼樣…
8 l+ ^' h0 |3 S7 j
2 Z1 D5 p8 E9 L% V# s5 ^6 P _
「耶？變性藥水？我沒有做過這種東西耶！」表哥聽著，表情是有點古怪：「我只是試著做美容藥品而已，對女性用的專用藥物，我還帶了點樣板回來繼續研究的，我有跟姨媽說的啊！」
9 |. H) w" K+ H 「你說…美容藥品…對女性專用的？」我愈聽愈心驚：「這個…男的喝了會怎樣…」
; g' c z$ o. P2 q# C2 K: u" ~, _! E* N) B+ Y5 f; P$ e/ w
「耶…這個嘛…我還在研究呢…」表哥不好意思的說著，當不到一會，他的臉色立即大變了起來：「你該不會…」
1 l' I) g K8 R 「我想你不用研究了。」我把睡袍解了下來，是我本來常穿，現在卻不合身的起居服，毫無疑問的，胸前緊緊的，很不舒服。
, q4 f9 I. k! c8 E% ~
7 s4 q, t9 h2 l 「耶！不會吧？」表哥更加是不可置信：「好神奇耶！沒想到我的藥水還有變性的用途呢！這點一定要記錄在報告書上！」
8 D2 m& i$ G* N* p/ B& |3 y& ~7 J b2 w9 v9 k( r" Q: z' T
「記你的大頭鬼耶！」我把沙發上的坐墊往表哥的頭上打過去：「我說你最好是先想辦法讓我變回原狀！你要我現在怎樣上學耶！」
# M4 @! I/ s, A' i1 B" t$ t/ v- ` 「哇！」臉上吃了這一記坐墊，表哥慘叫了一聲，可憐兮兮的說著：「一時間要我怎麼開發這種藥耶…我說，你還是去當你的女生去吧！」
6 K( p$ m+ w" f7 U2 N+ [6 y! l5 x, }; p" I+ _
「去死吧你！」聽著表哥這些話，我的怒火也自然的讓我把拳頭往表哥的小腹打過去：「你這是對表弟應有的態度嗎！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！要是換你突然變成女生！你會怎樣啊！」
. ?. v$ B! p$ A/ w
5 Q# n. j; G. r$ M. P
「啊…」雖然我的力氣不是很大，但是就這樣直接往小腹打過去也不是開玩笑的：「咳…不用這麼重手吧？好痛的啊！冷靜點吧…」
# j2 k b; s, d9 M' P k 「冷靜！你說冷靜？你要我怎麼冷靜啊！」導火線一彈點燃起來，爆發也只是隨後的事，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，我的理智簡單是要崩潰了：「我明明是一個正常的男生，怎麼只是喝了你那枝莫名其妙的藥，結果就這樣變成女性啊！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！更難以讓我接受的是！你們怎麼都當我原本就是女的！我明明是男的啊！這一切一切，到底是為什麼！我還沒有變態到能夠接受自己是女的這件事！我不想接受也不想承認！」
2 j" L2 Z' T* g2 p
- f: k7 c, i3 `; `6 | 一口氣把這一串話說完，我感覺到我的臉很燙，這是因為生氣。
9 S8 W4 a. H# t$ f2 o3 |
也因為生氣，我不停的在喘氣。
4 j! O3 s) i' }& U# ~" B; b1 a* ?3 f
「表弟？你沒事吧？」大概是感覺到我的怒氣吧？表哥的輕浮也很明顯的認真許多了。
2 F8 W& j# l% Z 「沒事…嗄…嗄…嗄…」喘著氣，喊過剛剛的那一串話，我總算是平靜得多了。
& p8 V' g. X4 A. R) w6 o: C 「抱歉…」表哥愧疚的說著：「我不應該落井下石的…這件事我多少也有責任…」
1 ?8 b3 ^* I" a
3 ]1 z' {- ^0 Y+ X3 j& I, q% l 這是怎麼回事！怎麼他的樣子突然之間這麼帥氣…為什麼…我明明…
# {3 c' C* [( a8 g
為什麼…為什麼…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…這是不可能的吧？絕對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吧！絕對是吧！一定是這樣的吧！
+ r+ l' O) I0 l5 [; u
1 ~5 u5 b; j6 `" ? P$ d
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表情，我把頭垂得更低了。
, @: Q4 q7 M9 f( J) I) V
「可是…請你暫時先忍耐著吧。」表哥繼續說著：「我會盡快研究怎麼讓你復原的。」
) @* y m* `8 m( `2 K2 T$ p9 U; ~2 D8 n, p) L# D
「唔…」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：「我去睡了…」
; R5 {/ O1 n- e8 C/ k5 p9 w
「嗯…」他回應著。
/ F# W) }9 C4 Q+ W+ z
& A* t0 w! b" N% @1 \& _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？我不知道，但是一想到明天怎麼回校，我立即就頭皮發麻了。
& ?) ~. s4 P/ c5 N: K
但是一連串的衝擊，讓我真的覺得好累。
9 b% @$ p/ p3 z. N( u7 A 一頭往枕頭栽了下去，我就感覺到，眼皮好重，非常的重。
. Y0 c9 y- @3 E" |3 |
! ^: h# H/ A+ b$ E& h$ b3 H2 L) |/ Q翌日早上－
" j1 i6 V0 Q0 r/ O' k6 T$ b
6 ~1 ?2 }% I: h 一覺睡醒，我的伸了伸懶腰，下意識的往廁所走去。
9 V: I8 F7 U3 I/ A2 t" E+ B
很自然地，我如常的準備上廁所，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不妥當。
) O- X* v5 I/ k e# L9 f+ u U) n 位在我下身，那個本應存在的物體不再存在了。
% ~% f0 U0 @2 e" c
3 w7 h3 ~, x& X' m
「對呢…我變成女生了…」不知道為什麼，現在的我也比較接受了這件事。
! s. u5 [6 J( Z6 ~0 E
「女生是怎麼上廁所的呢…」在坐廁前，我想了想就把廁板拉了下來：「反正…這樣子就一定可以了吧？」這一刻我的腦袋裡只剩下理性。
/ }! y* L9 `. ^ D t
4 W* p. ?/ U$ |4 s Q* a 總算是處理完平常早上我所會做的標準幾件事－洗面、刷牙、上廁所。
: `' r: d( x/ R. |% h8 I9 S- l" I2 ?
可是想著自己改變成女性的身份，再清晰的思路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) H' ~6 s. w% H; p' V8 k" T. ?
3 m( w/ u" M: i- g3 |# m) h
難道穿著女裝校服，然後對大家說：「因為喝錯藥，所以我變成了女的。」這樣嗎？
* s/ {) i. k5 q$ Z
不可能吧。先不說大家相信還是不相信，就是我也不能接受。
( ^5 R, i7 o5 w( X
% B2 u2 ~9 R d
不然就穿著男裝校服，裝著沒事發生那樣嗎？
; ]% V% }9 M& t! z) l n& l3 d5 U x
那樣也是不可能的吧？不說胸部讓我極度不舒服，連聲音也比平時升高了幾度，要我像平時那樣的說話，這把聲音是絕對不可能…簡單而言，這也是不可行吧。
( T0 Q" C) V+ O; ?2 s- ]& F0 b! R y' `* X& G+ S- R
請假嗎？今天可以請假，明天也可以。
' @2 W' ?' J$ {1 ]) ^
但是難道就這樣一直請假下去嗎？也快要會考了…難道連會考也不去考嗎？
L" E* i2 g0 K' g 我不能接受…我不能接受自己連會考也沒考就放棄…
$ n: M2 O/ g {/ R6 |
+ y/ q5 [- z) I0 O1 G& a 但是…還有什麼辦法呢…
4 I" T9 r' [3 `' E; A
有誰可以告訴我答案呢…
2 c" D) G" t2 A+ j
( ~% G: B$ a7 c: t% ]1 K* B, ]/ ?! t& k 在我想著這件事而發呆的時候，媽的聲音突然傳到我的耳中。
$ ?7 d0 d9 q+ O, w k( l( H
「今天先請假吧？」媽坐在我的旁邊說：「之後…我試試幫你創造另一個身份，就是羅悅彤的雙生妹妹，再入讀這間學校。」
- v, ]; J( S6 m# K$ r
「要我用另一個身份活著嗎？」我苦笑了幾聲道：「可行嗎？誰也不會相信吧？」
& k* D/ m9 W' u, S; M+ U% q' k* r# X) e' a/ r3 N4 F
媽搖了搖頭道：「我會幫你解決的了。你習慣一下當女生的生活吧…我想大概一星期之後你就可以上學了，快一點的話，幾天就可以了。」
( f# n6 @9 B C; C4 U3 R 「是嗎…希望吧。」我攤坐在沙發上，嘆了一口氣問：「媽…其實你真的好希望有一個女兒嗎？」
" D+ T8 b! I2 @/ ^# b
; G `+ {3 o! T* j( q
問及此，媽的神色是變了一點，但也如實答道：「的確是很想有一個女兒啦…可是兒子也好，女兒也好，你也是我生的嘛…對於媽來說，這一切也是沒有關係的。」
# O. u9 h9 N+ G$ W w 自嘲的笑了兩聲，我回答著：「如果我真的永遠也是女的，你會比較高興嗎？」
* @, z- c/ l: e9 w; X4 E6 K6 i$ ]. X6 X/ Y+ H7 n& B
媽本來是驚訝於我這個問題，但很快就搖頭笑道：「如果這是你願意的話，我是很高興的，但如果你不希望這樣的話…我寧可你變回男生。」
3 @: D8 H1 ?0 q ]
1 g) @) Z, b( ~ 「是這樣的嗎…」再次在無意識間苦笑了一聲：「算了…只是要給我再辦另一個身份…有可能嗎？」
+ Z5 N( a# Q6 A' F$ t4 R9 }
「不相信媽嗎？」媽微笑著：「你媽我可不簡單的哦！你就給我去睡吧！昨晚一點多才睡吧？我想你也不夠精神的吧？」
3 N. F. H' g. y9 V" |+ b
- C2 f& f1 V! {" P; s7 q r 事實上，我的確是有點累，只是因為日常的生理時鐘讓我早起而已。
% W* ?# D9 p7 z9 Z5 v2 N$ x) V 「那麼…我回去睡了…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我往自己的房間慢慢走去。
2 X3 G& l! p* a! e$ Y+ t8 Z: c! u; X- x
「我真的要…接受這個身份嗎？」我開始灰心的想著。
覺得好的就按一下感謝吧~~
